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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3章 摳門小侯爺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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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3章 摳門小侯爺4

掌櫃並不知道白凈少年的身份,以為他只是一個有錢的富家公子,沒太在意。

因為範純的緣故,對江小侯爺倒是知之甚詳。

總之,他們就算是皇親國戚,今天也不能帶走那麽多銀子!更不用說這一個死了親爹、朝中無人、本人還是紈絝的小侯爺,就算打死了,主子也能保下自己。

“小子,你出千!”掌櫃面色猙獰,一口黑鍋直接往他們頭上砸得實實的,“居然敢在賭場出千,打死你沒商量!”

江河又用手肘撞了撞少年,“你看,這是賊喊捉賊,不想給咱們銀子呢。”

白凈少年的臉頓時沈了下來。

他雖然並不缺錢,可賭場給得太多了,放棄是不可能的!

特麽的,今天他要生氣了,這賭場非得給他脫一層皮不可,敢賴他的錢,這是不想活了!

“將他們給老子趕出去!”掌櫃終於露出真面目,“趕出去前,將他們身上的銀子搜刮幹凈,一文也不給他們留!”

掌櫃想得很好,江小侯爺再怎麽混不吝,都沒臉去衙門告狀,說他們吞了他的賭資,豪門貴族再怎麽喜歡賭,就算經常去賭場,明面上還是要面子的。

小侯爺表示:為了錢,他可以不要面子!

總而言之,想賴掉他的銀子是不可能的!像他這種勤儉節約人,只有將錢往手裏摟,絕不可能將錢往外扔!

“你們這是要打架?”白凈少年一點都不怕,躲到小廝兼護衛身後,興奮地叫,“阿猛,給他們點顏色看看!”他還熱情地招呼江小侯爺,“小哥,你過來!阿猛可厲害啦!你別怕啊,我還有護衛守在賭場外面等著,他們很快就進來了。”

小侯爺從善如流地跟著白凈少年躲到高大可靠的護衛身後。

他將折扇往腰帶一插,順手拎起一張凳子,又順手將一個銅水壺遞給白凈少年。

“凳子太重了,你拿這個。”

“哦哦哦。”白凈少年單手拎著銅壺,興奮極了,這就是說書先生說的案件裏,到處都有兇器?

阿猛很沈默,但他的身手一點都不沈默,和賭場的打手打在一塊時,還不忘護住後面的兩個“廢材”。

小侯爺十分遺憾,他現在還沒將身體練起來,只能在後面幫忙吆喝鼓勁兒,如此好的發洩青春沖動的機會,就這麽白白錯失了。

不過很快他就不用遺憾,因為作為始作俑者,賭場的人根本不會放過他,掌櫃示意兩個打手圍過來。

小侯爺道:“他們是沖著我來的,小兄弟,你躲一邊!”

小侯爺臉上露出誇張的驚慌之色,看著就很假。

他圍繞著賭場逃來竄去,逃命中仿佛很不湊巧地經過癱軟在地、好像失了魂的範純身邊。

範純其實也想跑,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,賭場幕後的人他是隱約知道是哪位,人家想要摁死他,就和摁死只螞蟻一樣簡單,根本不費勁兒。

後來是想跑也跑不掉,掌櫃讓人守在賭場大門,準備關門打狗。

範純還是有幾分急智的,他躲在一張賭桌下面,奈何掌櫃派人追擊小侯爺,小侯爺到處亂跑,一個不小心就將桌子踹翻,露出下面縮成一團的範純。

打手可不管他是誰,攔路的都要清除。

於是一只只大腳踩了上去,範純發出慘叫聲,雙手摟住一條腿:“斷了,我腿斷了!”

小侯爺面無表情地發出焦急的聲音:“子健,你快躲開呀!”

這聲音讓打手們聽到後,頓時眼裏兇光畢露。

看來這家夥和這個讓他們賭場快要破產的臭小子是同夥!那還等什麽,一起打了!

追在小侯爺身後的打手們於是棍子一轉,一棍子朝範純打下去。

聽到身後的慘叫聲,小侯爺一臉憐憫地念了聲佛號。

哎喲,好慘啊,聽這聲音,好像不止骨折,這是骨碎了吧?

掌櫃的也沒開口讓打手放過範純,他記恨這馬仔將兩個大殺神帶來賭場,巴不得他死在這裏。

“小哥,你再堅持堅持,我的護衛馬上就要到了。”白凈少年朝這邊喊道,他已經利落地躲起來。

阿猛將幾張桌子堆在角落,將小主子塞進去,連掌櫃都被阿猛一拳頭打出鼻血,全場最安全莫過白凈少年。

在賭場裏上竄下跳,比泥鰍還靈活的小侯爺,再加上一個“一步捶一人,十步不留行”的阿猛,光是這兩人就能將賭場搞得一片狼藉,就差沒拆屋子。

掌櫃見機不妙,已經去喊人,正好和白凈少年的護衛在門口撞個正著。

於是雙方又打了起來。

白凈少年從疊起的桌子上爬出來,拽著小侯爺興致勃勃道:“走,去拿咱們的錢!”

小侯爺掃了眼威風凜凜的阿猛,賭場內站著的打手已經不多,再掃了眼地上的範純,人已經昏迷過去,像一團爛泥攤在地上,也不知是死是活。

兩個少年人將賭場的銀票一掃而空。

白凈少年數了數錢,錢好像多了?

小侯爺嘴裏叭叭叭地說:“不多,咱們是光明正大的賭錢,他們不僅誣賴咱們出千,還想打我們,這是精神損失費!哦,還有你家護衛的辛苦費,他們來救咱們,不能沒有獎勵。”

這話說得太有道理了!

於是白凈少年心安理得將所有銀票卷走,他自認身份高貴,今兒也受到不小的驚嚇,安撫費不能太少,否則不符合他的身份。

拿到錢的兩個少年揚長而去,將混亂的賭場拋在身後。

他們來到飄香大酒樓,要了一個隱秘的包廂。

“來來來,咱們分錢!”白凈少年搓著手,滿臉興奮之色。

阿猛沈默地站在小主子後面,眼睛不時掃向門和窗戶,冷峻沈凝仿佛一把出鞘的刀,一點也看不出他剛經歷一場激烈的戰鬥。

小侯爺十分大方地分著銀票:“哎喲,今兒這把不虧,來,我們分一分!”他將一疊銀票拿出來,“你家護衛的打賞先拿出來,這是猛兄的,你辛苦了。”

阿猛先是看了眼白凈少年,等他頷首,方才收下對他而言非常大筆數字的銀票。

小侯爺繼續分,“這些是後來的護衛的,一人一百兩。”

白凈少年讓阿猛拿到隔壁給那些侍衛。

他們開了兩個包廂,隔壁是後來幫忙的護衛,讓人上了好酒好菜招待著,不能虧了他們。

兩少年能清楚的聽到隔壁傳來歡呼聲,白凈少年忍不住笑罵道:“真是便宜他們了,對上一群土雞瓦狗,還拿這多麽賞錢。”

小侯爺擺了擺手,“那群打手對你家訓練有素的護衛是土雞瓦狗,對我可不是,今兒他們可是幫了大忙。”說著,他將剩下的銀票分成兩堆,“來,接下來輪到我們了!這是你的,這是我的。”

白凈少年搓了搓手,十分激動,他從來沒拿過這麽多銀子。

“哎,你是不是算錯了,好像多了三千兩?”

小侯爺大氣地揮手,“今天若是沒有兄弟你在,我就算贏了錢也拿不到,這是給你的獎勵。”

白凈少年終於忍不住笑出聲,大方地將銀票收下。

他看著小侯爺說:“我叫楊清泉,字思源,家住東一街,朋友你呢?”

東一街?

江河心裏琢磨,是皇孫貴族重臣居住的東一街?姓楊,難不成是長公主的嫡子?

小侯爺握住對方的手晃了晃,“朋友你好,我住東三街!”

位高權重的朋友好啊,一定要多多來往,他哪天缺錢要去賭館,找個靠山就容易多了。

聽到小侯爺這話,楊清泉——楊世子也知道他是誰了。

他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:“你就是那個特別貴的江小侯爺?”

關於江小侯爺的事都傳到宮裏,現在只要說到他,大家都忍不住想笑,戲稱他是“特別貴”的江小侯爺。

江小侯爺一臉靦腆之色,謙虛地擺擺手:“哪裏,哪裏,也不是特別貴,只是一般貴!”

楊世子若有所思地盯著小侯爺的手,忍不住上手摸了幾下,感覺賺大了。

好像小侯爺說他的手摸一次一百兩?他這是白賺了多少個一百兩?

小侯爺一臉狐疑地看著他,突然想到什麽,向後退了一大步,雙手抱胸,驚恐道:“思源兄,我沒那個愛好。”想想又趕緊補充,“我有未婚妻的!”

楊世子臉都漲紅,跳腳道:“我也沒那種愛好,我不過想看看摸一次一百兩的手長啥樣。”

阿猛的眼睛掃過小侯爺的手,又掃過他的耳朵。

相比起手,小侯爺的耳朵之靈敏,才讓人驚嘆,若是去軍中,肯定是斥候的好苗子。

等到菜都上齊,一桌子好菜讓經歷過激烈運動的三人食指大動。

“江兄啊……”楊清泉含蓄的提醒,“你那姓範的朋友傷得有點重……”

從小就生在名利場的楊世子只是看著傻白甜,怎麽可能沒心眼?他早就發現範純不對勁。

小侯爺秒懂,馬上一臉悲痛的表情:“賭場太不講人情,範兄是賭場的常客,還和那掌櫃是相識,沒想到掌櫃眼中只有錢,範兄實在太慘了……他有什麽錯呢,不過是陪我多贏幾回罷了。”

楊清泉和阿猛忍不住瞅著他,覺得小侯爺這表情好像有點假。

楊清泉又想到奇怪的事,“對了,江兄你怎麽一個人去賭館?也不帶個護衛。”

哪像他,因為母親擔憂過度,不管去哪裏,他都要帶一群護衛。江小侯爺再怎麽落魄,也不可能一個小廝都不帶啊。

小侯爺笑瞇瞇道:“我有個上廝青松,他聽範兄的話,提前離開了。”

這話說得很有意思,楊世子的眼睛閃了閃,隨即露出笑容。

這江小侯爺果然是個明白人,他最喜歡和聰明的人交朋友了。

決定進一步加深友誼的兩人一邊吃邊說說笑笑,很快就發現,彼此特別有共同語言。

喝過一輪淡得當飲料喝的甜酒後,楊清泉舉杯對小侯爺道:“世人都人雲亦雲,眼瘸者比比皆是,以子寬的賭技,你的手哪止摸一次一百兩。”

這可是活的財神爺的手,摸一次一百兩已經很便宜。

酒味再淡,十幾杯下去兩個少年都有些醉,兩人稱兄道弟、勾肩搭背,只恨相識太晚。

“我比你大一歲,你叫我哥就好!”小侯爺雙眼迷離。

“哥!”楊清泉叫得格外親熱,臉蛋紅通通的,一看就是醉得不輕,“我叫你哥,以後你去賭場都帶我。”

“帶帶帶,看哥大殺四方,你跟著我撿錢就行。”

直到夜幕降臨,包廂裏點起蠟燭,兩個醉鬼終於離開酒樓。

阿猛沒有喝酒,他跟在後面,看著主子和剛認識的兄弟,兩人醉薰薰的,高一腳、矮一腳地走在大街上,嘴裏說著醉話。

“你看……那太陽像不像鹹鴨蛋黃?”

“哥,你還沒飽?咱們再找個地方吃飯。”

“不不……不吃了。”小侯爺的身體歪了歪,差點將楊清泉帶倒,幸好阿猛一手一個將他們扶起來。

“走走走,前面是大理寺!”小侯爺努力站直,“來……咱們去告個狀。”

“告什麽狀?”楊清泉迷迷糊糊地問,“我要回家找我娘告狀。”

有事找娘,絕對沒問題!

找他娘告狀可比找官府要好使,這是楊世子從小到大的認知。

小侯爺拍著自己單薄的胸膛,都爛醉成泥,也不忘記自己的人設:“我可貴可貴了……還有人打我,一定要賠錢!”他嚷嚷著,“弟啊,你是我弟,也很值錢……他們打咱們,要要……要賠錢!”

楊清泉的腦子已經是一團漿糊,不過聽到錢這個字,他的眼睛頓時亮起來,“對,賠錢!”

兩醉鬼走進大理寺,就嚷嚷要報案。

大理寺卿一眼就認出兩人的身份,加上有阿猛在旁邊補充,還有一大群護衛當證人,據說當時守在外面的賭客也不少,他們也可以充當證人。

於是大理寺卿頷首道:“楊世子,江小侯爺,你們放心,那賭館如此欺詐你們,本官定不輕饒。”

大理寺最喜歡這種有錢做壞事,還被人抓住把柄的受害……不是,加害者了。

姑且不說這兩人倒打一耙對不對,像賭館這地方,不事生產,還讓老百姓傾家蕩產、賣妻賣女,他恨不得見一家封一家。

封不了就罰錢!

一定要罰到他們怕,最好怕到將賭場關門大吉!

**

阿猛讓護衛將楊世子送回公主府,他親自送江小侯爺回府。

侯府發現小侯爺酩酊大醉時的慌亂反應姑且不提,他站在侯府門口沈思了好一會。

小主子是真醉他知道,那這小侯爺是真醉還是假醉?

真醉的話,還能想到倒一耙先告狀?

不管賭館是不是想昧下他們的賭資,他們將賭館砸了是事實,那賭館背後有人,肯定會將這事上報衙門。

俗話說,先來先得,小侯爺先告狀先留下受害者形象。

明明是將賭館的錢一掃而空,還去大肆慶祝一番,可在江小侯爺嘴裏,卻就變成了:“賭館欺負我們,來頭又大,我們太傷心了,不敢報官,只能去買醉消愁,醉後才有勇氣來大理寺。”

大理寺的人聽了,哪個不是義憤填膺?發誓不管賭館後臺多大都追查到底。

你品,你細品!這話簡直是將自己塗白將敵人抹黑得不像話!

現在誰不站在原告這邊,這是一個十七八歲,沒出仕的少年郞麽?這簡直就像一個老辣無比的政客。

阿猛的耳朵尖,他還能聽到侯府裏亂糟糟的驚叫聲中,小侯爺差點栽倒進池塘,被扶起來時,還吐了一地,他親娘都被吐了一身。

這是假醉的人能幹得出來的事?

阿猛搖著頭離開,小主子說普羅大眾人雲亦雲,沒半點思考能力,他深以為然。

流傳出紈絝之名的江小侯爺絕對不止是明面上這般簡單,起碼紈絝之名要打個折扣。

**

小侯爺這一醉,快到中午方才蘇醒。

醒來後,頭不疼、腰不酸,第一件事就是檢查他昨天的收獲,然後得意洋洋的將銀票放進荷包裏,大步朝母親的院子走去。

伍氏剛從老太太那兒回來,正要去看望兒子呢,就看到兒子喜氣洋洋的臉。

“娘,我來看您了。”小侯爺趾高氣揚,豪爽地掏出一疊銀票,“娘,兒子也賺錢啦,這是給你買脂粉衣裳的零花錢……”

伍氏頓時傻住,好多銀票啊,而且數額竟然都不小。

她驚道:“兒啊,你這是去做了什麽?”為何突然來了那麽多錢?

伍氏雖然不願意將兒子想壞,可見他一下子得來這麽多銀子,哪裏能放心?

“我去賭場了,這都是我贏的!”江河說得理直氣壯,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去賭場有什麽不對。

伍氏驚訝得嘴巴都張大,難不成她兒子還是個賭神?

時下關撲盛行,只要是貨物都能當誘餌賭擲,賣菜的都喜歡找人來上一局,贏了菜免費拿走,輸了花雙倍買。

賭場這種地方自然也是合法的,合法納稅,背後的主子什麽人都有,賭客也什麽樣的人都有。也就是老侯爺江中誠出身武將,看不慣這樣的風氣,從小將原主管得嚴厲,方才導致原主一入賭場深似海,從此節操是路人。

伍氏摸著兒子的孝敬錢,喜滋滋地誇兒子,“我兒真能幹!”

平日兒子沒啥優點,她都能誇出花來,這會兒更是直接誇上天。

孝敬完親娘後,小侯爺捂著荷包一溜煙跑走,聲音遠遠飄來。

“娘,我去陪祖母吃午飯。”

伍氏不禁笑了,不必說,她都有兒子孝敬的零花錢,兒子肯定不會忘記他祖母那份。

外頭的人都是眼瘸的,她兒子這麽好、這麽孝順,竟然說他是紈絝!

真是豈有此理!

江老太太聲如洪鐘,也跟著誇起孫子,完全不覺得孫子去賭有什麽錯。

這不是都贏了嘛!至於孫兒會不會輸?輸個千把萬兩啥的都不是事!

再者,想要輸個上萬兩,得花多少時間啊?那得天天泡賭場,輸個三年五載才行,他們家什麽都不多,就是銀子最多。

小侯爺見狀,暗自無奈嘆氣。

怪不得原主有那樣的下場,江家兩個長輩只會一味地寵溺,天塌下來都替他頂著。像今天這事,要是警醒點的人,就該讓下人打探一下賭場的損失,還有賭場後面的人是誰。

但無論是老太太,還是伍氏,都沈溺在舊日的時光裏,忘記能頂門戶的江老侯爺已過世,人走茶涼,他們家已經變成軟柿子,還是香甜得讓人忍不住啃上幾口那種。

目光不夠長遠的內宅女眷,以及被寵得無能紈絝的繼承者,猶如三歲稚童抱金過市,不宰你宰誰。

吃過午膳,伍氏過來找兒子。

“兒啊,娘和你說說黎家小姐的事……”

她將兒子給的銀票取出來,決定拿這銀票去買個簪子之類的,讓人給黎家小姐送過去,就說是兒子送的。

兒子賺的錢買的,等於兒子送的,沒毛病!

伍氏心裏打著如算盤,她兒子的紈絝之名還在,現在又添了自以為是比金子還值錢、普通又自信的流言,真怕黎家小姐想退親啊。

正想著呢,就聽到有下人驚慌失措地跑過來匯報。

“夫人、小候爺,不好了,範家打上門來了。”

伍氏詫異地問:“哪個範家?”

老太太在王嬤嬤的攙扶下站起身,絲毫不擔心,“哪個範家?當然是那破落戶的範家!”

範純和孫子走得近,若不是他諂媚討好孫兒,只怕身上連件好點的衣裳都買不起。

小侯爺猛地一拍腦門,“哎喲,昨兒我跑得快沒傷著,子健跑得太慢,好像腿被打折了。”他一臉無奈地嘆息,“子健在書院時就不愛騎射,身體特別差,我早和他說過,要多註意身體健康的。”

伍氏不知範純的真面目,思索著要出多少銀子安撫範家,畢竟範純是跟著兒子一起去賭場,兒子什麽事都沒有,範純出了事,範家心裏不高興是正常的。

她轉頭對兒子說:“子寬啊,我記得範家好像特別窮,肯定沒銀子醫治……”

小侯爺暗暗地翻白眼,知道不怪伍氏這麽想,畢竟範純的歹毒用心還沒暴露出來呢,世人不知道他的真面目。

他索性直接告訴她們:“娘,我這次發現,原來子健私底下竟然和賭場有關系,他們狼狽為奸,想騙兒子的銀子呢。”

伍氏頓時橫眉豎目,騙她兒子的,都不是什麽好人!

老太太也很生氣,吃她孫子的、穿她孫子的,居然還藏禍心!她叫王嬤嬤去找幾個擅長罵架的粗使婆子過來,今天一定要揭下範家一層皮!

小侯爺一臉委屈地說:“他第一次和第二次帶兒子去賭錢,為了讓兒子上癮,勾結荷官讓我贏了不少錢呢。”

聞言,伍氏和老太太更生氣了。

雖然現在關撲盛行,但凡事講究個度,賭館就是沒掌握好這個度,一些喪盡天良的賭鬼賣兒賣女,誰看了不譴責?

就連當今天子,都金口玉言警告賭館要有底線。

“可昨天他們居然不讓我贏。”小侯爺義憤填膺,“他們居然覺得我贏得夠多了,該輸了!真是豈有此理!這世上沒人能從本侯兜裏掏錢!沒有人!”

伍氏和老太太突然覺得不對勁。

所以第一次和第二次,人家讓你贏錢,你就高高興興地過去了?昨天沒讓你贏錢,你不高興了,贏得人家賭場差點傾家蕩產?

王嬤嬤一臉驚悚,這是什麽品種的魔鬼哦,貔貅轉世不成?只能進不能出?

突然間,她又替自己閨女擔心起來,小侯爺實在太摳門,一文錢都舍不得花,閨女能得到什麽好處?

伍氏頭疼的同時,又感到安心。

她兒子是貔貅也有好處的,起碼不用擔心他染上賭癮,就這副摳門勁,最多輸個一百兩就足夠讓他心疼到戒掉賭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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